金秋十月，杭州丹桂飘香，秋色撩人，但是月底冷空气突袭，秋风起，秋叶飘零，给人涩涩的冷意。李世阳老师约笔者在咖啡杯访谈，咖啡吧暖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初见李老师，他穿一件很有型的外套，手提一个公文包，英气逼人。在访谈中，李老师提醒笔者趁热喝咖啡以抵御寒意，给人如邻家哥哥般的亲切和温暖。
李老师2005年考入西南政法大学，2009年又考取了北京大学的法学硕士研究生，在陈兴良教授的门下攻读硕士学位。在其2011年硕士毕业后，李老师选择继续留在北大攻读博士学位，在读博期间，2011年他又受到国家留学基金委的资助到日本早稻田大学攻读另外一个博士学位，即双博士学位。
当笔者问及为何把刑法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时，李老师笑言，其实，自己在本科时对法理学、法哲学更感兴趣，于是看了很多相关书籍，然而书越读到后面他越觉得中国法理学陷入了概念间空对空式的理论空谈弊端。他认为真正的法理学、法哲学研究路径应当先从部门法开始，从一个部门法扩展到其他部门法，在精通部门法后再升华到法理学、法哲学的层面。当时的他不想继续在比较“空”的理论中越走越远，想更加务实一些，所以就选择了自己更感兴趣的刑法这一大部门法作为研究方向。听完李老师讲述选择刑法作为自己研究领域的心路历程后，笔者想起了著名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的一句名言：“一个民族需要一群仰望星空的人,他们不只是注意自己的脚下。”李老师深谙此道，选择了做一个“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求学者。
在进一步地深入访谈中，笔者发现李老师颇有当年司马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治学风范。李老师认为刑法这个学科经常需要吸收其他学科的知识来充实自身，不能关起门来封闭成一个独立的系统，需要吸收比如政治学、哲学、经济学、伦理学甚至宗教学的知识来完善其学科体系。以死刑、安乐死的问题为例，它们跟刑法紧密关联，但是如果没有医学、伦理学等其他学科的知识来补充，我们很难独立地在刑法这个领域内探讨这些问题。因此，李老师建议我们学习法律的视野要放宽一些，不能只偏于一个学科的知识，而应该广泛涉猎，博观约取，只有厚积才能薄发。当问及为什么选择去日本留学时，李老师娓娓道来：“现在中国刑法正面临着转型，特别是处在向日本、德国刑法学习的过程中，中国刑法的整个知识系统也会向日本、德国的刑法体系转型。一个学法律的人，如果想要“做好学问”，掌握好外语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拥有第二外语的技能，就如有了“第三只眼睛”，透过它我们能够看到更大的世界。日语、德语对刑法的学习来说尤为重要，因为德国、日本作为传统的大陆法系国家，其刑法体系对我国刑法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从李老师的求学经历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治学者，朝着自己的目标，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因此他建议同学们既要制定当前的学习计划，更要有长远的学习规划。
本学期法学院暂时还没有给李老师排课，但是李老师自发地给研究生开了读书会，读书会每周一下午进行，地点有时会在之江咖啡吧，对象主要是刑法专业的学生，但是不限于刑法专业，现在已经有一位国际法专业的学生加入了李老师的读书会，李老师也欢迎有兴趣的同学参加读书会。李老师举行读书会的主要目的是给学生夯实基础，他发觉现在学生的基础还不牢，尤其是一些最基本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楚。这样的话，很多学生却只是凭一种感觉去说，没有有理有据地从法条出发，从事实出发，用法律的语言去论说，而这对学生来说确实也有一定的难度。他认为这归根结底是因为很多学生没有形成一种法律思维，而这种能力对于本、硕生都是亟待加强的。“一个种不错的思维训练方法是：从民事案件中迅速找到请求权基础，而在刑事案件中准确把握行为符合的构成要件；学会从案件中抽丝剥茧、找出法律关系，再据其找出法律依据。”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读书会中，李老师引导学生对中日刑法进行比较性的探讨，让学生更全面地掌握知识，并注重在实际案例的讨论中锻炼学生的法律思维。李老师建议我们读书不要带很强的功利目的，学习终会有所用，看过的书、学过的知识对人思维的影响和改变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法学院处在这么幽静的山上，可以消除些人心的浮躁，正是静下来心来读书的好地方。时间过得很快，学生时代一晃便逝，时间宝贵，我们要抓紧时间读书，多读书，读好书。
生活中的李老师还是一个有活力，有情趣的人。在严谨治学的同时，热爱运动和健身的他，乒乓球、羽毛球、游泳样样在行。当笔者邀请李老师加入一个由山上学生自发组成的羽毛群时，老师表示很乐意加入，相信山上的健身房修缮一新后，会经常见到李老师运动的身影。
书中有理，歌中有情，球场有义，有此良师相伴，我们定不负月轮山中好时光。
供稿/之江通讯社
黎桥
